作者/夏楠
▲主播:悠悠南山客(南山·鄭曉光)
“這孩子命不好,干什么都不順。很小就參軍了,胳膊在訓練中骨折落下殘疾,翻轉受限;開店鋪吧,還接連虧損,欠了一堆外債;婚后五年就離了,爺倆兒沒著沒落兒,好在有雙方母親的關照;三次報考公務員,有兩次只1.5和0.36分之差落榜,好大的打擊;去咨詢公司打工,負責追繳卡貸。最后,卻因為心慈手軟和同病相憐,業績不好被末位淘汰,那兩年死的心都有……”
這是主播南山——鄭曉光母親說的。
作為母親,她也在藝術之路上歷經艱辛,正欲登頂,卻一直為兒子的命運擔憂。認為這些種種的不順似乎與名字不好有關。有人建議,起一個帶金或帶雨字頭的名字。
懂得易學的畫家李碩說:不能起啦,這個名字好不容易熬到現在,就要出頭兒了,你再起個新名,那氣場還得一點點的慢慢營造,什么時候是個頭。
到后來,不知是李老師的預言準,還是他靠自己的不懈追求改寫了命運,學習播講有聲書,起個網名:悠悠南山客,這才讓他不再向下滑行。
意外消費的經歷,那些曲折,那些磨難,應該是他的路沒選對,觸到了南墻,直至被誤打誤撞的事物所拋棄。兜了一圈,終還是被擠兌到適合的位置。
命運占位時序的反轉,人生曙光初現。
多米諾骨牌效應:一連串的打擊,讓他遍體鱗傷
那個時段,好多的茫然和不確定在一起擁堵圍截,讓他不知所措。如果放棄,怕是錯過。如果繼續,好多的事做起來又特別不順。
為此,這個高大帥氣,面目白凈的年輕人一時間愁云密布,不見了血氣方剛,多的是長吁短嘆,暗自垂淚。身體創傷,精神受挫,事業無望……仿佛這世界再沒比他難的了。
憂傷,無法化解。所有的不幸鋪天蓋地來襲,差點兒把他擊垮。
▲未婚時,鄭曉光是個無憂無慮的大男孩兒
不知是他把第一枚多米諾骨牌放錯了地方,還是中間不小心的一次次碰撞,始終沒碼好一個像樣的牌局,甚至連色調也暗淡無光,他對此一籌莫展。
在吉林樺甸讀初中時,他沒畢業就應征入伍,成為一名武警戰士。后來,考取黨校學法律,拿下了初級心理咨詢師證,加上幾年的考公復習,使他有了些許積淀。但沒有全日制文憑,還是為日后的發展設障。
當兵的五年,鄭曉光是軍樂團隊的樂手。初期,苦累都不在話下,耳朵凍壞,屁股摔出老繭,每天五公里急行軍,他都挺過來了。新兵連結束他還代表支隊受檢,射擊和散打取得了好名次。
不幸的是,在一次單雙杠訓練中摔傷了胳膊。
出院后不久,要強的他過早參加訓練,把鋼板弄斷,住了幾次院,留下一道手術疤痕和翻轉受限的后遺癥,干活不能承重。
他下決心要干一番事業。
復雜社會與他的理想不接軌,是他屢遭失敗的誘因。部隊給他澆灌了一腔熱血,帶著幾枚獎章和優秀士官證光榮復員,沒等政府安置現成的工作便踏上了自主擇業的征程。資金不足,又沒有頂硬的文憑,使他創業無果、考公受限。
▲鄭曉光
那時,他20歲,朝氣蓬勃,激情滿懷。始終對一些他認為不利于自己發展的行業不予理睬。也因此,錯過,再錯過。或許,正是這樣的一次次錯過,讓他有機會歷練了身心,領略了人生的苦惱,心也便盛得下歲月滄桑。
情勢所逼,他想去當時較發達的韓國或日本打工。
為出國勞務預熱,當搬運工,開理發店,結果還是因為胳膊的傷,屢遭失敗。他知道,天上不會掉餡餅,唯有自立。那就抓緊學習,不負春光。這不,他考上了樺甸市永吉街道司法所的社區矯正,興高采烈地投入了工作。
由于出色,更是做出了成績,被永吉街道黨委破格安排在團委書記崗位。
他創造性地開展工作,設計的載體有新意,可操作,并經常去村里和社區、駐街學校講團課,街道周五大講堂的講臺上也經常有他的身影。
這樣的崗位,他工作起來得心應手。
按照街道提出的“見紅旗就扛,見第一就爭”的號召,他樣樣工作走在前面,受到組織上的肯定和表彰,甚至把團中央領導引來視察。畢竟,人不在編制內,這樣的工作不能長久。
他不死心,一心要報考公務員,可是,以他的條件,只能報考公安。他也想當個公安戰士。結果,兩次考試擦肩而過,樺甸公安局那次綜合分只差0.36分落榜,吉林市公安局那次要三人他筆試考第三。結果差1.5分沒進入面試,聽到落榜消息,他幾乎崩潰了,仿佛一下子落入谷底。
折騰了幾年,已結婚生子的他,一點兒積蓄沒有,日子過得緊緊巴巴的,最怕的是孩子生病,因他拿不起住院費。
經朋友介紹,他去省城一家健身行業,做總經理助理。半年過去了,好不容易媳婦熬成婆,后院卻起了火,媳婦受不了他的低微收入,兩地分居也給夫妻間造成了很多誤會。不得已,他們在孩子五歲那年離異了。
沉重的打擊,使他生出許多白發。
即便如此,他也沒自暴自棄。于是在遼源創建了幼兒健身房,去咨詢公司做律師助理,負責催貸,終還是性格原因,倒閉、失業。特別是催貸的活,他心軟,受不了客戶哭窮,業績不行,被末位淘汰。自尊心嚴重受挫,沒了收入,丟了面子,更覺得對不起朋友的關照。
母親說:“哎呀,那個時候,他死的心都有。當時,他是住在吉林市的家。那里離松花江那么近,又住那么高的樓層,我和他外婆都特擔心。他都快抑郁了,愁的得了結腸炎,便血。有時候,他就坐在江邊,苦思苦想的,給我和他外婆整的也很難受,打電話不是,不打又擔心,內心的撕扯不亞于他本人。”
一連串的打擊,差點兒要了這個年輕人的命。雖遍體鱗傷,但曉光心中依然有一絲光亮。他在人生的至暗時刻告誡自己,一定要為自己肩上的責任找到一個出口。多米諾骨牌次第倒下,完全可以毀掉重來,人生造勢似的波瀾壯闊,不正是這樣子全部的推倒才呈現出奇異的光燦嗎?
況且,曉光沒有倒下。只要站立,就是贏家。
選擇放棄,不是因為那些安排不好,而是想再往高處多走幾步
有灰心的時候,也有低沉的時候。人,是個情緒的動物。
想開了,看透了。想想那些比自己遭遇更坎坷的人,眼前的困難就不是事兒了。他是想,自己總不會困頓到無路可走的地步。
剛從部隊回來時,他母親曾忙不迭地幫他找工作。尋思讓他去市委給領導開車,可見書記面時他卻和人家說:大伯呀,您的厚愛我很感激,但如果我給您開車的話,我永遠不會擁有自己的車啦,我本心是不想麻煩您的……
幾句話就把個比較穩定的工勤編給推了,他就沒想想,往后的日子有多難。
母親回憶:“為了他的工作,我到處求人。可他總有自己的想法,很少配合我。有一次,我想讓他進通鋼,這個企業在樺甸有個礦山,那兒有一個適合復員軍人去的保衛處。我特意安排招待老總,懇求他收下兒子。為省飯錢,我還在外面批發了煙酒。結果,這孩子在酒桌上敬酒時入情入理地謝絕人家,再次失去了工作的機會。”
應該說,鄭曉光有主意,更有前瞻性。
生活在繼續,他所做的一切,完全是為了應付眼下的生活,心思并未完全花在上面。他是在騎驢找馬,不停地與命運較勁。
幾近絕望時遇到個工資待遇不錯的工作,是給一個經銷部開車,可到地兒一看傻了。這活需要自己裝車卸貨。還是因為胳膊這挺坑人的傷殘,僅僅干了一天就敗下陣來。看來命里不讓他干體力活,也給他的人生設了限。既然如此,那就想其他的辦法好了。
受傷年頭很久了,他才經人提醒,在外公外婆一再督促下辦了十級軍人傷殘證。
在部隊時住了幾次院,就覺得給部隊添了麻煩,沒好意思申辦傷殘軍人證。外婆說,這證少領了二十年。他說:現在辦就很感動了。那是一種暖,等于是對心的補償。
這樣的輕殘,倒是提醒了他。換個思路,也許會柳暗花明。
于是,他寫起了網絡小說,想靠這方面暴富。不知不覺,寫了70多集,后來電腦出了故障,剩下不多的內容。母親看了,覺得寫得挺有意思,但還是及時制止了他。說那是個熬夜的活,將來身體糟害完了,掙錢又有什么用。
▲南山(鄭曉光)與書畫家李碩應董事長之約來到奧林匹克美術館
然后,他又開始琢磨這那的,并對喜馬拉雅有聲書產生了興趣。
初中都沒念完,務上這一行,特吃力。錯別字或是發音不準的字,全靠字典和電腦上查,天天都在嘗試著走有聲書錄播的路,看看能不能行得通。覺得自己行了,設備是個問題,也沒有錄音棚,就靠一部手機。后來,他母親見他播的有點意思了,給他買了一套設備,還介紹他向北華大學播音主持專業的劉富強教授學習,沒幾天就開始正式播講啦。
最初是熱心的吉林作家宋曙春提供的小說《被槍斃的師長》,讓他試播,幫他打開了有聲書播講這扇門。
就在他感覺自己適合這樣的平臺時,他母親的文友聽說這孩子入了這行,就有了想幫幫他的沖動。這個人就是吉林作家,吉林市政協文史研究員劉永興。1999年,他創作的心血之作,曾想找名家播講的作品《三義五老圖》,得知他有這份喜好,就決定把這個播講任務交給這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。接手這部43萬字,110回的長篇歷史評書,他起早貪晚地試煉,在喜馬拉雅網絡平臺,鄭重地以“悠悠南山客”的網名播講推出,不僅播出了北方的評書味兒,且帶出濃重的歷史感。僅一年多,聽眾就達上百萬人次。公眾號《咱們村》、京津滬頭條等也相繼進行了轉播。接著,他一鼓作氣,播出了宋曙春的《紅薔薇與白薔薇》,張志民的《牛年馬月》,劉金聲的《長毛鼠傳奇》三部兒童文學。受到了聽眾的一致好評。其中《長毛鼠傳奇》的作者還給他帶來幾千塊錢的辛苦費。現在,他的家鄉樺甸又在融媒體綜合廣播上聯播了《三義五老圖》,引起很大反響。
與生俱來的天賦,鄭曉光發現了自己。
其實,他早在遼源信息港工作時就打下了基礎,經常接受記者采訪和介紹項目情況,不卑不亢,有條有理,練就了鏡頭前的口才表達能力,一旦專注起來,才覺得,這不就是自己的強項嗎!
興趣趕著他走上這樣一條路,嘗試了閱讀與播講。這是一個歷練過程,知識面寬了,視野也跟著開闊起來。最重要的,他擁有一幅好嗓子,一個好口才。隔屏看不到他的容顏,而他中性略帶磁力的聲音,卻讓人聽出了效果。且根據書稿的情節,定下播音的基調,隨著故事的情節,把握語速,調高或降低聲音,加進感情色彩,讓聽眾迷幻其中。自己也因此陶醉。以此,他似乎擺脫了多年窒息的生活窠臼,有了一種飛升感。所有經歷過的,都是生活的嘉獎,為著某種想要達至的目標,命運安排了這個曲折與磨難的場,也似給出的一張張試卷,未見得全部滿分,畢竟他的戰地廝殺,有了曾經演練過的記錄,且盡在收式之中。
“悠悠南山客”,這個名字給他的自信,讓他輕輕喚回自己。
又一程的路,開始了……
身體上的缺欠,就用頭腦和知識彌補,口才表達讓他轉運
人,一旦由自卑走向自信,褪去虛幻無感的外衣,便是再一次的生命重啟。
如果不是二十年的苦逼,他不會走出那么遠。當然,這里有他母親的引導和榜樣的力量。讓他冷靜地看待自己,告別以往,給出不一樣的價值判斷:
或是毀滅,或是新生。
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知道該去怎樣地直面殘酷。唯有學習,提升,再提升,樂觀地為自己塑形,確立走向,把自己的心調試到最活躍的波段,才會燃起探尋的熱情。
▲南山(鄭曉光)在北京民族文化宮母親展出的作品前與之合影
去北京打拼,與從前的一切做個了斷。
鄭曉光不再是原來的那個鄭曉光了,他是南山,悠悠南山客。南面的山,總有太陽的照耀,累的時候可以靠一靠,悠然自得。實際上,根本沒有可以靠一靠的時候。他母親是這樣說的:“我實在是被逼無奈,不然的話,不可能讓他來北京,他也不樂意來,因為他不想離孩子太遠。再就是,北京這地方,你來了就得玩命,像陀螺似的,工作起來沒黑沒白的,很少有休息的時候。”
2021年4月,剛到北京時,也沒那么順。
有位公司老板是他母親的朋友,比他大不幾歲,是北漂一族的成功人士,屬于拼命三郎那種人,早八九點到單位,晚上一兩點回家,有時還要更晚,跟他一起摸爬滾打,大概是累的關系,或許水土不服,曉光病了。那天,躺在床上起不來,尋思一會兒跟老板請個假。結果,老板的電話先打進來,非但沒聽他解釋,反倒嚴厲地說,你怎么還沒到場?本來病得難受,心情受到影響,他也就挺不高興地說:那行了,我不去了,咱倆的主顧關系就到這兒吧!三言兩語就把工作給辭了。
從外面寫生回來的母親,聽說兒子又失業了。擔心對不起朋友,焦急萬分。還怕傷了兒子自尊,使勁地壓抑自己,什么都沒說。
隨著生活閱歷的增加,性格內向的曉光,心,有了硬度。一旦冷靜下來,能扛得起12級地震。那么多溝溝坎坎都過來了,這點小事對他來講,不算什么。因為心里有底,他就不信,這么大的北京城,會容不下自己。
第三天,他來到朋友介紹的又一家書畫院。公司老板跟他承諾了底薪,負責書畫直播,但初來乍到,要從頭做起。
凡事都有個過程,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,有了收效。
曾經的播音經歷派上用場。沒想到,平時少言寡語,一幅嚴肅的,看似冷面孔的人,突然轉晴,居然在直播間談笑風生了。此刻,夢想的形狀基本固定,向著心中的目標,一步步邁進。他每天起早貪黑地學習,什么文藝理論,中國畫史,中國書法史,包括外國的一些名畫和西方美術史等,一通惡補。
幾經操練,南山主播為自己打開了場子,因為有了功底,讓他不僅妙語連珠,且播講的內容也帶有知識性,趣味性和廣博性。聽起來讓人信服,能說到點子上了,東北人的真誠豪放令他特有吸引力。
努力就有收效。公司開支那天,老板說:別按原定的底薪開了。一下子給增加了三分之一。
后來,有家大企業的合伙人吳院長在串直播間時發現了南山,很快找到了他。見面就說:如果能來我們這里做主播的話,酬勞沒問題。并且當即開出價碼,每月比現在高出一倍。滿三個月還會更高。
在他來講,這是破天荒好消息,他和母親激動得一宿沒睡著覺。娘倆既高興又有些愧疚與忐忑不安,覺得剛剛得到老板的重視,還答應日后分給他股份,底薪也已經漲了一倍,要是說走就走,有些對不住人家。衡量再三,又請示介紹人。人家通情達理,說是作為業界新人,遇到合適的機會,應該向上走,不然就失去了北漂的意義。于是,他與環碧堂文化傳媒公司簽訂了正式合同。沒多久就開始獨立工作,且負責帶團隊,事業順風順水。
為了相互有個照應,鄭曉光住在北京宋莊母親的畫室。
屋子窗前有張羅漢床,他在那上面讓蚊子咬的,腿都看不著好地方兒了。母親心疼,這孩子來北京,是遭罪來了。北京的夏天,熱得要死,東北人一般受不了,但他挺過來了。他是在最絕望的時候來的北京,當時車的保險錢沒有,路上的費用也沒有,是朋友幫他才實現的北漂夢。
就這樣,他玩命地工作,每月還貸款。不到半年,幾經輾轉,又有了北京社保卡和醫療保險。2022年春節前,還清了所有債務。目前,又有公司向他拋出橄欖枝,承諾給他高出現在三四倍的待遇。誘惑來了,他沒再動心。已經有了自己的陣地,他要守住,心無旁騖,方能對得起賞識他的伯樂,士為知己者死,我為識我者戰。至于高薪,他堅信在這里一定能實現。他要跟公司一起成長。
如愿以償,輕裝上陣。
但不是終結,他的目光還在前面。一半時間做功課,一半時間用來繼續探尋。要讓自己的所為,打上獨樹一幟的個性化符號,走出一條非同凡響的路。這些積極的舉動,源自走對了路,更因了自己的喜好。當下,他選擇了對內心的堅定服從,不斷地投資自己。無論外在怎樣無常的變動,他都有了應對和消費各種曲折與磨難的能力。此時,那些詭譎的意外悄然隱退,回歸到生命的原型內部,貯存傷痛的記憶,讓往昔成為事業的奠基。
適應與跳出自己,具備文化生活特質的鄭曉光恒定了決心,規劃了未來的三步走,更以別樣之姿,重新建樹自己。曙光即在前沿陣地,必須往前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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